塌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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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魈】贪梦 · 秘密

*乏善可陈的废话

前文传送:留影   模样   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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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

 

 

“我居然沦落到如此闲散的地步,可笑。”

 

——这大约是仙人加入“旅行者探险队”的第一天吧……

空捏着刚从火石下擦燃的一撮草梗,烟气和着晚风散开些与云山秀水格格不入的焦味。

他听着仙人埋怨的话,抬头去看盘膝坐在山崖边一动不动的背影。也不知是发了什么没必要的呆,总之回神时是被火星烫了手背。

仙人的露背装太令人着迷这种屁话,他已经说累了。

 

“怎么会呢,是魈之前对自己太苛刻了。”

或者说……那也是“契约”不太公平的地方吧。

 

旅行者把薪草放进枯枝里,拍了拍手上的灰。

“偶尔悠闲一下也没什么不好的吧?——蒙德的‘暗夜英雄’是这么说的,你们两有些地方还挺像。”

 

仙人少许侧过些脸,空看见他挑起的眉头,好像在说“那是什么愚蠢的话本角色”。

 

 

日暮西垂,眷鸟归山。毛茸茸的大耳朵狐狸蹦跳着钻回树根下的巢穴。

旅行者生起一小团篝火,他翻着背包里琳琅满目的食材,愣是想不出该给仙人做顿什么口味的晚饭。

这一天的探险可能有些过于乏味了,他想。

除了几个还算凶神恶煞的愚人众杂兵之外可说是毫无惊险。于是这一路上旅行者东摸摸西看看,偶尔找到那么一两个宝箱,听着仙人在他身后发出“我不关心”的感叹。

姑且算是“感叹”吧,毕竟仙人一语千金,整天下来也没说几句话。

璃月的山水风光他看了上千年,大概真的很无趣吧。

 

还真是……失败的约会啊。

旅行者叹了一大口气。

一起出门走走这种事,真的至于用上“沦落”这种词吗?

 

 

或许也不能全这么理解……

这件事其实说来话长,在此之前就不得不谈到一个秘密。

——他最近总在床铺上发现不速之客的痕迹。

 

“我又不是小动物,为什么要睡在你的床角啊?”

应急食品抱着小胳膊,一幅不太满意的表情。

 

空捻着被褥上一片不起眼的褶皱若有所思。

“但我确实很好奇小派蒙晚上都睡在哪里?就算平时,你也是‘咻’地一下出现,又‘咻’地一下消失。”

“派蒙可以呆在自己的空间里,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了,如果不是派蒙的话,那么是谁会偷偷跑到我的床上睡觉呢?”

派蒙摸着下巴想了想,忽然有了答案:“会是猫咪吗?”

 

空低头嗅了嗅,床褥上是客栈日常濯洗留下的花果香气,没有毛发,也没有别的线索,只有那一小片褶皱像是曾被谁紧紧攥在手里,又在离开前匆匆抹平。

再闻得仔细一些,那片褶皱里又似乎有一些铁锈气息,以及某种隐约的花香。

旅者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神色转瞬收敛得干干净净。

“你说的没错,也只有猫咪才喜欢睡在床角吧。”

 

其实“不速之客”的出现也不仅仅只是这一次,但空没有对任何人说起。

有那么几天,他总在半梦半醒间听到些窸窣的动静,仿佛有谁轻轻翻过床边的窗棂在他身边躺下。又好像窗外大树枝叶婆娑,掩盖了薄而浅淡的呼吸。

在那些夜晚里,他总是睡得格外沉,即便朦胧中察觉到些什么,也总是无法醒来。

他曾试图装睡,但一无所获。

 

有一天他甚至听到了那个人在说话,可话音如同远隔云山雾海,最终只剩一片单薄的触感落在他眼睑上,像一片花瓣。

“做个美梦吧……”

那人应该是这么说的。

他不敢深眠,但终究难敌黑甜乡的引诱,只待身心都不可控地沉落时隐约感觉有什么轻轻触碰到他的神经,带一点细腻的潮湿,柔软却又贪馋,像是猫儿带着倒刺的舌头偷偷舔尝了一下他的梦境。

 

遗憾的是,旅者的梦里也多半只有漂泊。

如果他尝到的是苦涩,会不会也感到失落呢……

 

空抚了抚床单上的褶皱,忽然抓起飘在一边的小东西,精神十足地翻身下床:“走吧,我们去买点东西。”

“嗯?什么什么?”

“——猫咪诱捕器。”

“诶——?”

 

于是那天晚上,旅者的床铺上多了个颇具璃月特色的纪念品。

“这不是那个……先祖法蜕吗?”应急食品摸不着头脑。

“怎么样,毛茸茸的很可爱吧?”旅者还是那副惯常的温和笑脸。

“可爱是很可爱啦……但你确定猫咪会喜欢龙吗?”

“这不是重点,”旅行者摆了摆手,“在璃月谁不爱岩王帝君呢?”

派蒙摸了摸小脑瓜:“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

 

果不其然,不枉旅者睡前猛灌的半斤浓茶,在这个值得纪念的半夜里,怀抱毛绒玩偶、睡得蜷成小小一团的“不速之客”终于落网。

说什么猫咪诱捕器,其实是货真价实的“仙人诱捕器”才对!

 

当然,世界上总有那么一些人在面临惊异场面时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办……

旅者深吸了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掏出了留影机。

 

 

翌日,往生堂。

端坐的客卿先生手里捧着茶,微微歪着头对来客的说辞表示出十足的迷惑。

坐在对面的旅行者把斗篷下摆都攥成了一团,硬着头皮开口:

“如果,钟离先生,我是说如果……您对选择女婿有什么标准吗?”

话音未落,屏风后就传出了某个愚人众余孽仿佛乌鸦垂死挣扎般的笑声。

沉稳的老派璃月人并没有理会至冬人的起哄,他扶着下巴想了想说:“以普遍理性而论,如果你是想问璃月的婚嫁礼仪,那么这里应当分为‘迎娶’和‘入赘’。”

“不我的意思是……”旅行者扶住了岌岌可危的脑门,“如果要在璃月办个婚礼的话,需要准备些什么?”

“让我想想……”钟离慢吞吞地放下茶杯:“按照传统的做法,新房、彩礼、媒人、鼓乐花轿、酒宴,当然还有司仪……”

话说到这,达达利亚终于忍不住钻出来搬了把凳子坐到旅者跟前:“这么快就得手了吗?很有行动力嘛伙伴!我会给你准备一份丰厚的礼金!”

钟离似乎颇感欣慰地点了点头:“只可惜往生堂并不适合承办这样的典礼……不过你身为旅人,新房的事,我的故人或许可以给你帮上些忙。”

“不是、等等……”这两人一快一慢一唱一和,顿时说得旅行者脑子里嗡嗡响。

“不是什么?”至冬人心直口快,“你总不能另有新欢吧?”

“什……”

“恐怕全璃月都知道你在追求夜……”

 

戏剧性的场合总有戏剧性的登场,砰一声响,屋里的人齐齐回头,只见名号没被念完的那位破门而入了。

“……钟离大人。”

 

魈的出现显然使得屋里热闹的气氛瞬间哑火。

他在门口站了许久,这才犹豫地迈进一步,接着颇为郑重地鞠了礼。

“虽然我不该冒犯打扰您的闲居,但有一些话……”

“无妨,你且当我是凡人就好。”钟离招了招手,示意魈坐到桌边,又顺手取了个干净茶杯,斟好茶水。

一旁的至冬人遗憾地撇了撇嘴,虽说可能错过一场好戏,但也识趣地先走一步了。

魈在他走远后才放松下警惕,悄声来到近前。

传闻中的夜叉在此刻显得格外拘谨,哪怕已经听命坐下,也垂着头不敢直视曾经的岩神。

旅者见此情此景忽然也产生了眼前这位好脾气客卿确实就是摩拉克斯的实感。

钟离耐心地等了一会儿,见魈始终紧绷着不说话,这才开口劝慰:“我们已经许久没有过这样闲谈的机会,有什么话,只管开口便是。”

沉默的空隙有些长了。正在空思考着要不要也离开的时候,魈才说出了他想问的第一句话。

只是这句话显得有些沉重了。

他问,“钟离大人,您已经不再需要我了吗?”

钟离闻言抿了一口茶,视线转向窗外的流水。

“就事实而论,你与‘岩王帝君’的契约,在送仙典仪结束之时就已失去效力了。所以,往后的日子,当珍重自身。换而言之,你也需要休息。”

“但……”

“仙人的时代已经过去,你我亲眼所见,人类凭借自身亦可渡过劫难,遑论安稳生息。”

“所以,璃月也……”

“也无需这样想。世上每一个人都应有自己的位置、该做的事,而后找到一处归宿。你已经做了很多,如果仍找不到归处,不妨与旅者四处周游,看看不同的风物,也算是对此生辛劳的回报吧。”

 

 

那场谈话的结尾算不上愉快,至少旅者是这么认为的。

从头至尾他插不上什么话,也组织不出什么开解的言辞。

帝君的契约对魈而言很重要,璃月亦然。那是曾经支撑着他在这世上孑身前行的动力。

所以这世上终究是存在着很多无法调解的矛盾,也有很多主观或客观的难以释然。这些都很难被几个人、几句话左右。

推己及人地想,如果谁来劝说自己停止在这个名为“提瓦特”的大陆上寻找荧,那也是无论怎么劝都没有用的吧。

空摇了摇头,感到一阵无措。

 

异世的晚霞很美,每一朵云都能被染上漂亮的颜色。

璃月的山川也很美,但旅人终究要去往远方。

 

如钟离所说,幸运的是,他虽身在异乡,心里却有归处,所以,把自己的归宿分享给无依的心上人,不也是理所应当的吗?

——只要他愿意。

 

空抬起头来,看着仙人依旧坐在崖边,和他看着同一片落日。

落日之后是星河,星河会载着月光,引渡来日的破晓。

明天之后还有明天,所以向前走就好。

 

这些美好的话,他会一句一句说给爱的人听,在一切他愿意听到的时候。

不限于今日,也可能此时。

 

呼——。

差一点就陷入自我感动了啊。

空自嘲地笑了笑。

他继续翻着他装满甜甜花的背包,心想彩礼什么的,一座山的圣遗物到底够不够呢……

 

也就是这时,静默的仙人站起身,纤细脚踝迈进了视野里来。

空抬起头,看见传说中的绝色美少年仙人正居高临下俯视着他,神色说不出的别扭。只有绯色的霞光染在他耳廓,泄露着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

 

“钟离大人说,他确实把连理镇心散交给了你。”

“……啊、是这样,不是已经转交给你了吗?”

“……愚蠢。”

“?”

“……你难道不懂‘连理’的意思吗?”

“啊?”

“……算了。”

“等、等一下,你的意思是……?”

 

空眨巴着眼,手指干巴巴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比划,嘴里却一个字也不敢往外蹦。

联想到之前谈话时的种种,他只觉得脑袋又嗡嗡地响了起来。

 

那时候老爷子说什么了来着?

来着??

 

空抱着脑袋只欠满地打滚,他想了半天,印象里也只有一句当时觉得没什么用意的对话。

那时魈临走之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问了一句“钟离大人,连理镇心散……”

钟离吹了吹茶,瞟眼示意了下一旁的旅行者:“我想他确实是个好人选。”

 

等等、慢着、这什么情况?

六千年传统的璃月式包办婚姻?

现在恭敬不如从命还来得及吗?!

 

大风大浪里蹚过来的旅行者一时讶然,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算缓过劲来。

老爷子看上去像块石头他为什么会知道?所以至冬鬼子没一个好东西是吗?

 

魈看着眼前慌乱无措的凡人,终究是叹了一口近乎于恨铁不成钢的气。

“罢了……我于如今的钟离大人而言已无用处,所以他将我赏赐予你。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呀!

空差点一巴掌拍碎自己胸口的护甲。

 

“你不要这么说……‘赏赐’什么的……”

或许是气不大顺的关系,他嘟囔得有些磕绊,魈似乎没有听清,朝他投来个疑问的表情。

空顿了好一会,终于撑着膝站直身,将少年仙人整个拢在了他的影子里。

 

“虽然很想说点‘不可妄自菲薄’之类的漂亮话,但……魈这么说的话,我会很想做些什么。”

“嗯?”

“比如,拥抱或者……亲吻。”

“……随你高兴。”

“那,你愿意吗?”

“你可以不问。”

 

那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一如眼前人撇开目光,却在他眼前留下一片夕烧的晕色。

随着天幕落下,山石的影子模糊了轮廓,草木憩于入夜的风。

他们睡得太早,都在与你说今夜好梦。

只有星星睁开眼,窥见又一个秘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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