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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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羊 | 蜉蝣之羽 【 3 】

 

 

游之羽把陆辽川那窘迫样子看在眼里,忽然就起了玩儿心。

“陆将军这是发烧了么?”他抬手就往人额头上贴,末了还拍拍他的脸颊。

 

陆辽川整个人都僵了,木头一样挺在那里。

直到游之羽搬来盆水把他露将在外的那正反两面儿都擦了一遍。

 

常言道这世人皆有七情六欲。

道士看着眼前人那红透脸动是不敢动,倒也动不得的样子,腹里还是诽了句嫌。

看来这堂堂浩气盟的小君子,也不是不会胡思乱想嘛。

 

也不知是为什么,陆辽川在那挺着挺着,脑袋就愈发昏沉起来。

人是一五一十的坐在那,眼前却是一阵阵的发花。

游之羽看着他的样子也玩不起劲来,就把他晾在那里逗虎崽去了。

 

 

浑浑噩噩中陆辽川睡了过去。

可他睡得极不踏实,却又怎么也无法醒来,想是被梦魇住了。

 

梦里他还是个孩童模样,有人捆了他的手脚堵住他的嘴。

把他关在一间屋子里,他动弹不得无法呼救,而四周燃起熊熊大火。

 

顷刻间浓烟四起,熏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不能呼吸,濒死的恐惧逼着他只能呜咽哭泣。

 

而此时远远的有人唤他的名字。

辽川、辽川……

 

那声音朦朦胧胧,清亮好听,又带着三分怒气。

 

陆辽川。

 

 

有人来救他了。

他看不见,却感觉到被拥入一个安稳的怀抱里。

 

清明之气渐渐沁入心肺,他终于得以挣脱束缚大口呼吸。

而那人的声音在耳畔轻声安慰着。

 

——别怕…别怕……

 

 

别怕,有我在呢。

 

 

 

 

 

陆辽川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光明朗。

他头晕眼花,觉得四肢百骸都像给拆散过一样。

 

还没等他缓过神,腰间伤口冷不防刺辣辣的一下,疼得他呜哇一声喊了出来,于是整个人豁的就清醒了。

 

游之羽板着张脸,居高临下的望着他,手里还捏着条沾满血的布巾。

 

“道、道长这是做什么?”

“庖·尸·体。”

“啊……?!”

“陆将军您不是要英年早逝去么瞪着贫道做甚么?”

“我……”

“我什么我?等贫道把你的腰子庖出来去喂虎!”

 

也不知是不是言灵作祟,陆辽川被蝣之羽那一说,真的发起了烧。

而且一烧就是两天两夜,整个人一副快活不成了的样子。

 

好不容易睁开眼醒过来,又差点被这嘴不饶人的道士给骂死过去。

按照游道长的说法,是他上辈子作下的孽这辈子还没还完,被阴曹地府驳了通关文牒,一脚踹回了昆仑山。

 

“可我没觉得去了那么远……”陆辽川抬着双委屈的眼睛。

“我只记得做了个噩梦,可最后有人救了我。”

“若要说是九死一,便是那人把我拉回来的吧……”

 

游之羽这回难得没接话,哼了一声就不再理他,只管拽着绷带往他腰上勒。

陆辽川愣是被勒出一身冷汗也没敢吭声。

 

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这才听见游之羽开口。

 

他说,我这辈子也就只救过你这么一个人。

 

 

 

 

 

日子还是一如往常的平平静静。

 

对于游之羽来讲,陆辽川的存在只不过给他多了一些换药之类琐事。

虽说得多做上一份他的伙食,但烧菜这种事情,多做些反而比一人份来的方便。

 

相比起陆辽川,照顾虎崽可费事得多。

那白团子刚抱回来时路都走不稳,没过几天就已经开始上蹿下跳。

游之羽那间小屋子里所有能攀的家设都被它攀了一遍,架子上的东西更是被它弄了一地。

 

于是游道长怒了,出去捡了根小树枝回来揪着毛耳朵打屁股。

虎崽被教训抱着脑袋直嗷嗷,陆辽川靠在一边捂着腰笑个不停。

于是游之羽干脆把毛团子往陆辽川脸上一扔说,要实在想爬高,你就爬这个罢!

 

于是好,天下太平。

虎崽知道爬家具要被揍,可爬陆辽川不会。

所以陆辽川成了木架子,屋里的东西也就不怎么被打翻了。

 

只是有利有弊,后来变成陆辽川扯着自己的袖子告状。

道长你看你看,都是它挠的!一边说,一边指着自己身上的爪子印,一二三四的非要数个清楚。

 

好好我知道啦!这小孽畜没打破我的茶坛,你也算是有功劳的。

 

说罢游之羽找了药膏帮他细细的涂。

凉凉的指尖触在皮肤上,说不出的舒服。

 

陆辽川呆呆的看着那只手,指腹顺着他胸口的抓痕一路往下。

膏玉一般,透着珍珠色的骨节。

 

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障。

陆辽川抬起手来,把胸前的那只握进了手心里。

 

十指连心。

 

微凉的体温传到胸口引得心神都颤动起来。

然后他一用力,就把人整个带进了怀里。

 

 

白瓷制的药罐滚落到床铺上,笨拙的转了半圈,陷入了柔软的被褥里。

 

游之羽的唇齿间还留着股淡淡的茶味。

柔软的舌也是凉凉的,让人忍不住追缠过去。

 

怀里的人好似从头到脚都裹着薄薄的霜雪。

唯有与之紧紧相贴,才能把那层冰壳暖化。

 

 

陆辽川隐约觉得,若是能融了这层冰壳。

那里面将会是他此生所遇,最温暖的东西。

 

 

 

 

 

游之羽怎么也没有料到会变成这样。

而现在才惊觉是玩火自焚悔不当初也晚了。

 

陆辽川的手贴着他的侧颈,指腹沿着发际推移,一丝丝拨开他披散的发。

他感觉到那人掌心的暖正慢慢渗进自己的血脉中,仿佛要生出根系,缠络住自己的整个内里。

 

 

不妙。

 

唇舌纠缠不休,而后颈被人捏在手里。

虽然并没有什么力道,却让人下意识的想要逃。

 

蓦然而生的惧意在警告他,再温顺的狼也终究不可以为家犬。

这本性是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炽烈。

 

然则就是这种炽烈,让人忍不住几乎沉湎。

 

一时之间过往中最污浊的东西被猛的惊起,像是往死水之中投下石块。

淤沙泛浮,把意识搅扰得浑浊一片。

 

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似乎也是这般被拖入渊薮之中,而再无力挣脱。

 

 

陆辽川的肩膀被猛的一撑。

他如梦初醒的看着退开半步衣襟不整的道士。

 

游之羽用手背掩着嘴,后腰抵着床边的木桌,桌上的茶具碰出几声脆响。

他抬起视线望住自己时,眼神几乎冷到极点。

 

你是不想活了么?

 

道士扔下这么一句,摔了门就走了。

只余陆辽川一个人如石像似的怔在了原地。

 

他愣愣的摸了摸自己水迹未干的嘴巴,霎时觉得五雷轰顶一般脑子里一片惨白。

 

 

游之羽砸完了门,自己也被那声响震得心头发颤。

明明想逃,脚步却虚浮无力,他站不住,身一沉便靠在了门上。

 

火是他自己点的,现下焚了身本怨不得别人。

可他只是觉得怕。

怕那些早该忘记的事情重又扰了他得来不易的太平。

 

可颈项间残留余温犹火烧火燎,他紧紧的拢住领口,直至指节都泛起森森的白,那热度也不见褪去分毫。

潮湿阴暗的味道自喉口涌出,顷刻间使他几乎作呕。

蒙昧中他像是又看见那双冰窟一样深不见底的眼睛。

想起曾被人扼住脖颈,逼迫着喘息。

 

 

“道长……游道长……”

忽尔门里传出陆辽川的声音。

游之羽背脊一颤,像是终于被拉回现实。

 

对方轻轻拍着门板,那声音听起来焦急却又小心翼翼。

 

“道长、道长请恕在下失仪……在下实非菲薄之意……”

 

 

游之羽平复下呼吸,慢慢吐出口气。

他默默听着陆辽川的话,却没有一句可答。

 

什么一时无法自持,什么不由自主。

全都显得堂而皇之。

到了最后,自是落得无话可说。

 

 

昆仑的雪一望无际,连绵而去皆空无一物。

小小的屋舍独自横陈在这之上,仿若随时可以被茫茫冰雪吞没。

 

他想,他是不是也如此这般呢。

一人独活在这世上,将这短短的一生倾倒在白雪之中,而后任其湮殁。

 

 

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心之忧矣,於我归处。

 

於我归处,於我归处?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游之羽终于转身开了门。

而陆辽川依然站在原地。

他披着满肩的细雪抬起头看他,脸上已然露不出什么悲喜。

 

 

他说,陆辽川,你会后悔的。

 

而陆辽川沉默良久,却拱手一拜答道。

我陆辽川对道长既生倾慕之心,自当不悔!

 

 

 

tbc.

 

 

 


8莫少的文风跟找啊找差距有点大我有点拗不过来。容我缓缓。

今天先吃羊肉吧。嗯,天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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