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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Year - October: Written in the Sta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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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莫斯科返回日本的那趟航班,只有胜生一个人。
长达12小时的飞行,其实他早该习惯,却少有的难以入睡。
飞机上的手册里标示着这次行程的航线。
跨越几乎一整个亚欧大陆,然后是缩小到几不可见的海峡。
他想到半年前维克托忽然出现在自家温泉池子里。
在那之前,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独自一人经历这么长的旅途呢?
圣彼得堡比起莫斯科,还要在更远的北边啊。
胜生清楚地记得维克托来的那天,长谷津下了一场罕有的春雪。
本已满开的樱花被覆盖在积雪之下,一如国文课本里所描述的绝景色。
那场雪是被维克托带到长谷津的。
尽管这想法过于唯心,但胜生依旧这么坚定地认为。
唯心的总是浪漫,而超出现实的美感恰恰与那个俄罗斯人最为相称。
无所事事只能枯坐着的12小时。
如果不用睡眠来敷衍过去,简直漫长到让人发狂。
那时的胜生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一个身影、一个名字。
仅仅只是那么一个人,就把他的全部思想甚至整个世界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撑破。
他回想那些关于他的所有,林林总总。
也思考他们的从今往后,种种可能。
他终于意识到,这趟归程何以让他如此焦躁。
仿佛维克托已经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哪怕仅只是分开不过一天,都让他难于忍受。
十一月,高空之中看不见云层下纷纷扬扬的雪。
他急切地离开北国彻骨严寒,越过三万英尺下辽阔的山川与海,飞向南方。
如同候鸟,紧随时间所刻画出亘古不变的迁徙轨迹,去赴一场一生不违的约。
而为此不顾一切。
***
“勇利,你在找什么?”
愈发明亮的远海,水面托起渐暖的阳光,将其揉碎成细浪。
有渔船驶离港口,开始新一天的劳作。
胜生抬起手来,维克托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见那群盘旋鸣噪的海鸟。
“是银鸥。”
深色的眼睛睁得很大,瞳仁里倒映着海景,光影斑驳。
“你对这些鸟的种类还真是了解呢,在我看来好像全部都只是普通的海鸥而已。”
“并不普通啊……”
胜生回过头,那双黑色的眼睛里便多出了一片银白的影子。
“银鸥只有这个季节才看得到。”
“是候鸟啊。”
“嗯,它们从俄罗斯来,和你一样。”
“我以前都没有注意过呢,也许圣彼得堡也会有吧~”
“大概……”
迎着海水的方向,胜生又往前走了几步。
维克托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好像察觉到些什么。
“银鸥夏天的羽毛是漂亮的银白色,我只在图片里见过。来到这里之后,整个冬天就都是棕灰色了。”
“我一直都在想,它们为什么会来。长谷津的海湾明明连日出都看不到,真的值得它们每年飞那么远吗……”
日本男人立在那里,海浪带着破碎的残冰,几乎打湿他的鞋尖。
长谷津的冬天一样会下雪,世上比这里温暖的地方明明随处可见。
“当然。”
与时,另一人的脚步踏过细砂,足音被海浪冲散。
可寒冷却能让人轻易察觉到靠近的温暖气息。
维克托的手臂从背后环拥上来。
柔软的发梢扫在胜生耳廓上。
“如果它们一直留在北方,是活不到春天的啊。”
彼此贴近的呼吸与心跳,交织着证明生命存在时所有的安宁与悸动。
而将之描写为爱。
爱如同飞鸟。
胜生垂下视线,欲言又止。
谁都知道冬天终究会结束,只是他头一次觉得如此短暂。
tbc.
糖尿病患者需要少吃多餐
而且大家昨晚一定吃了不少大肉肉
好吧我知道这借口有点烂233333